躬身行礼不迭:“不敢不敢,小人怎能当得世子爷说‘请’!若这姑娘醒了,世子爷随便叫个小厮去医馆叫我便是,不必劳烦裴护卫。”
裴敏中笑道:“任医官何必过谦!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今日才是我成亲头一日,院子里就出了这样的事。若旁人议论起来,听着着实不好……”
任医官急忙说道:“只要世子爷院中的仆妇不言,外人必定不会知晓。”
裴敏中满意地说道:“先生说的甚是。”
看见任医官从大门出来,在国公府外树荫下乘凉的小童连忙牵着驴迎上去。
“师父,下次您再去国公府内院应诊,也带我进去看看呗。”小童拿袖子扫了扫驴背,讨好地说道。
任医官没理他,自顾自地掏出来一方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小童奇道:“如今都快五月了,国公府里还在烧火盆么?怎么把您热成这样?”
任医官恶狠狠地说道:“话这么多,去茶馆说评书算了!只顾着这么不要命地问什么?照你这样的性子,进这种深宅大院,有几条性命都不够你折腾的!”
小童没料到任医官火气这样大,吐了吐舌头,扶着他骑上驴,牵着回医馆去了。
经尺璧这一闹,宣惠也不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