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翰看着从正房进进出出的丫鬟,一盆盆的热水端进去,出来时里面都飘着带腥红血迹的帕子。他的心就像被拧在了那些帕子里一样,疼且往外渗着血。
他奔到内室门口,语带颤抖地喊道:“荔娘,你,你,你可要好好的啊!”
钱荔娘在里头听见他情绪不好,想要大声跟他说自己没事,力气却怎么也上不来,只能喃喃地说:“相公,我没事……”
稳婆着急道:“薛大人,您就别在这儿添乱了!太太正有些不大好,您还分她的心!”
薛元翰听见“不大好”这三个字,便如脑门被人打了一记重拳。他拽着稳婆的袖子,赤着眼睛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大好?你给我说清楚!”
宣惠瞧他竟是要拉着稳婆打一顿的架势,连忙拉开二人,问那婆子:“钱姐姐眼下究竟如何?”
稳婆被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跪在地上说道:“太太发动得早,可产道迟迟不开。好容易现在开了,却不见孩子出来……我们想着怕是胎位不正,给她揉两下子,可里头有两个孩子,只怕手下重了,伤了后头那个……”
薛元翰一听,如同心肝被人摘了去,只是反复地问道:“那该怎么办?怎么办?”
另一个稳婆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