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息室的榻上,手里拿着本书,眼睛却直愣愣地看着窗外。
杨云舒见此情状,不由气道:“都是裴世子平日里宠你太过,怎么他出个门就把你的魂也带走了?不过是去趟川蜀,你也值得如此失魂落魄的?”
宣惠见杨云舒过来了,连忙下榻,扶她坐下。
杨云舒道:“我身子好得很,不用你伺候。倒是你,这怀孕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你可倒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闹,叫孩子跟着你受罪。”
宣惠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怎的,一听说他要走,心里就慌得很。他走了这些时日,我都悬着一颗心,做什么都精神。”
杨云舒拉了她的手,宽慰道:“裴世子的功夫,我以前在京城就听说过。秋狩年年拿头名,宫禁内那么多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慌什么?”
宣惠苦着脸说道:“可戎真的功夫也不差啊……嫂嫂,你说这是不是针对他们的?为的就是引世子入局?我是不是不该叫他去?”
她越说越是心惊,恨不得现在起身去把裴敏中追回来。
杨云舒按着她坐下,正色道:“宣惠,你不该这样想!我娘家虽然都是文官,可自小手帕交里也有好些勋贵、武将家里出身的。男人上战场,身涉险地,留在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