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以谦讪讪地说道:“李舅爷是王爷嫡嫡亲的舅舅,哪里会跟什么阴私之事扯上干系?公主您这样不留情面,不怕为了老鼠打碎了玉瓶吗?”
宣惠冷笑道:“那就不劳汪公子费心了!”
她起身离开屋子,站在门口廊檐下深吸了口气。李若兰认了她与汪以谦的关系,可汪以谦却推得干二净。李舅爷夫妇如今还好端端地住在梁瓒给的宅子里,只怕他们也并不知什么内情……
远远地,宣惠看见几个人打着灯,抬着顶软辇过来了。
“夫人说公主连日操劳,叫小的以后随侍在侧。日后公主在国公府内行走都坐软辇。”打头的小厮上前给宣惠行过礼,说了姜夫人的吩咐。
宣惠心中暖,谢了姜夫人的好意,坐着软辇回了自己的院子。
“……是太夫人的意思,专门派了个屋里的丫鬟去给夫人说。”旌云面给宣惠擦着脸,面说道。
“噢?”宣惠倒是有些惊讶,“太夫人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情来了?”
旌云将巾子递给旁边的丫鬟,蹲身去给宣惠脱鞋。“人心都是肉长的,以往太夫人是被奸人蒙蔽了,如今清醒过来,又见您为了国公府和金陵城如此辛苦,她老人家怕是觉得不说声,心里也过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