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将我养育成人……”
“公主,”王聿再次跪到了地上,几乎是恳求道,“金陵役,我没有任何功劳,不求任何封赏,只是想要赎我父亲和王家的罪责。父亲如今已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求公主劝王爷放过父亲,王聿感激不尽!”
宣惠想了下,就算是王聿将功折罪,也足可以抵过了。再加上王锦堂已经病倒,梁瓒就算是瞧在湖广二十万军队的份儿上,也会饶过他。
“这个不难,”宣惠笑道,“王大人年事已高,只管安心颐养天年。三哥面前,我自会帮你周全。”
得了宣惠这句话,王聿心中便松快了许多。“多谢公主大恩!”他欣喜地磕了个头,才起身坐下。
“你方才说,叫我给你指条明路……该不会就只这桩事吧?”宣惠笑问道。
王聿低头沉思了片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毫无保留地信任宣惠,把心里的盘算也拿出来说。可想想她直以来对自己的态度,王聿暗嘲自己白白年长了人家十几岁。
“还有便是,我手下湖广二十万人的归属。”王聿沉声道。
宣惠惊讶于王聿的坦诚,也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王聿实实在在的忠心。
她莞尔笑,说道:“不知你心里是如何打算的?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