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舒母子挪到了宴息室。梁濯坐在茶几旁喝茶,杨云舒在临窗的大炕上坐着数落儿子:“……明知有外客在,我也没有传你进来见,怎么就擅作主张进来了?虽然论起来是亲戚,海西人也不讲究这些,可你是大周的太子!你一言一行都应至善有德,咱们自己的规矩,你不能不放在心上!”
梁濯不以为然地说道:“母后,您看平日里我可曾在礼仪上有什么疏忽?今天只不过是事情特殊罢了。”
“怎么个特殊法?”杨云舒没好气地问道。
梁濯放下茶碗,看着母亲脸上的表情,谨慎地说道:“我听人说,这位海西王太后带着一儿一女过来,不但是要向大周借兵,攻回海西老巢,还要跟大周结亲。您今日传了姑母和皎皎来见……母后,皎皎不能去和亲!”
杨云舒一听这话,眉头便皱了起来:“身为储君,听风就是雨,这还了得?”
梁濯无奈道:“母后,您不要凡事都上纲上线,往储君上扯,好不好?此事定然是无风不起浪,我宁愿出些错漏,也不能叫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杨云舒看着儿子倔强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和亲都是公主、宗室女去,哪有用异姓女子去的?再者,此番是海西有求于大周,咱们为什么要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