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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师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一根银针,用银针反面从宰相的受伤的伤口上挑了一滴血,然后轻轻滴在了宰相右臂中央的那颗小点上。
就像是在眨眼之间,这个红点像有了生命,顺着手臂上的血管,变为的数个,接着是几十个。
这斑斑点点的殷红以轰然速度扩张分散,如夜里昙花,冉冉绽开,越开越大,逐渐凝成一个诡异图腾,如现代的纹身般,攀满宰相整个右臂。
“叮当。”手中的银针赫然落地,预言师向后蹒跚退了两步,花璇玑惊异中反应过来忙去扶他才不至于让他摔倒。
“果然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预言师半晌才反应过来:“宰相,我可问你,是不是每次你一有皮肉伤,只要流出血来,身体就有那种被千万只小虫啃咬的感觉?”
“是。”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预言师突然变得不再冷静,几乎是要扑到宰相面前。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这回轮到宰相不做声了,深深的垂下头,像是在沉思什么,许久,飞快的抬起头,一双微眯的眸子直直看向花璇玑。
花璇玑被丞相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寒而粟,伸出一个手指指向了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