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咧开嘴笑了笑,转身走出殿去。靖安司的一干属员心惊胆战,都看向李泌。李泌面色如常,拂尘搭在手臂上,似乎全不为意。
这家伙这是在向自己暗示,他不愿受任何控制。
在门口,崔器已经备好了一整套装备:精炼障刀、贴身软甲、烟丸、牛筋缚索,等等,还有一把擘张*。张小敬娴熟地把这些东西披挂起来,又蹲下身子,用两截麻绳把裤脚扎紧。穿戴妥当后,一股精悍杀气扑面而来。
张小敬把那柄*拿起来,反复拉动空弦,又用耳朵听了听,对崔器道:“拆掉望山,钩心再调紧两分。”崔器闻言一怔,望山是辅助瞄准用的,比较累赘,有准头的人不爱装,钩心调节的是弩箭飞速,越快威力越大,但准头不易控制——看来这位是个用弩的高手啊。
他连忙拿着弩箭去找工匠调整,张小敬趁机把徐宾叫到一边,压低声音道:
“麻烦友德你派人去敦义坊西南隅,那儿有个闻记香铺,给掌柜的送个口信:立刻离开长安,一刻也不要耽搁。最好你也劝家里人尽快出城,绝对不要去参加灯会。”
徐宾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的用意。
张小敬语气无比严厉:“我在长安城待了这么多年,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