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了一处二楼偏角的独屋。伊斯叫了一个管宅子的景僧,一起拾级而上。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唤了声“普遮长老”,没人回应。伊斯手一推,门是虚掩的,“吱呀”一声居然开了。
这小厅里的陈设,与其他教士并无二致。窗下摆有一尊鎏金十字架,两侧各搁着一口拱顶方巾箱,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骆驼毛毡毯。
伊斯一眼注意到,那毡毯正中翻倒着一把摩羯执壶,壶口流出赤红色的葡萄酒来,将毯子浸湿了好大一片。他立刻警惕起来,先把袍角提起,掖在腰带里,然后脚步放缓,朝寝间走去。
伊斯一踏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普遮长老瞪圆的双眼,表情惊骇莫名。他头搁在门槛上,仰面倒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把利刃,血肉模糊。长老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不知是一息尚存,还是死后怨念未了。
伊斯大吃一惊,这……这不是个极度危险的贼人吗?怎么反被人杀了?
身后那个景僧跟过来,看到这血腥一幕,“妈呀”一声,瘫坐在地上。伊斯眼珠一转,没有急着俯身去检查,也没忙着进屋,而是急速扫视了屋子一圈。
就这么安静了几个弹指,他突然抄起手边一个铜烛台,狠狠砸向屋角。
屋角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