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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来,钟易数钱都数不赢。
裴止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只弹了下烟灰。
他想起了跟姜穗第一次上床时,她一脸懵懂,扯着被子语无伦次道:“裴、裴医生,对不起,我昨晚……我……没有经验……”
第一次。初恋。没有经验。
她那会儿,还一脸严肃的拿出学生证,自我介绍道:“我叫姜穗,穗是这个穗。”
她抬起手指,在空气里写字,又害怕裴止看不清,最后凑了上来,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
真真是纯得要命。
裴止掐掉烟,抬起眼,瞳孔漆黑,目光似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冷到能把人一分为二。
好啊,姜穗。
情史是假的。
学生证也是假的。
就那张脸不红心不跳的皮囊,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