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极其短暂。
姜穗还没进入状态,裴止就突然起身,他扣好皮带后,弯腰捡起地板上的报告,然后拉起姜穗的手腕,摘了那只表。
他一句话没说,动作利落地将表戴上。
那表外圈镶了四粒宝石,在吊灯的照射下,很刺眼。
刺眼到姜穗有点想哭,她张了张口,声音有点哑:“你就这么喜欢这只表啊?那你要我还是要它?”
裴止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感情地亲了她一下,“都要。”
他太敷衍了。
亲她的时候,一丁点情欲都没。
手边甚至还在整理案件卷宗,等封好了文件袋,他才施舍般的抽了两张纸,擦了下姜穗的脖子。
姜穗侧了侧脸,避开了。
裴止没哄她,跟往常一样,咬着烟离开了公寓。
一句话都没留。
冷淡到姜穗有点鼻酸。
空气里还残留着余温,她就那么狼狈地躺在地板上。
其实她早习惯啦。
裴医生就是这样的,不需要她的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盯着地毯上的那张卡,捡起来,贴在了脸上。
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