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进的深宅大院里,书房还亮着灯,侯斥崇坐在太师椅内,仰头看着有些模糊的房顶,心里想着目前的处境,眉头皱了起来,云烈大人已经安全地离开,他不该再在这险地呆下去了。
恍惚中,侯斥崇想起了夜袭驿站的那晚,他和阿史那云烈的对话。
“大人,我们这样做,秦国人…”
“大秦会攻打突厥,这是无法避免的一仗,不过只要将一切事情推在死去的‘我’身上,王庭再向大秦上表请罪,割地赔些黄金,就无事了!”
“…那我们今夜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大秦是不会让自己地北疆有强国存在的,鲜卑,乌桓,高车,柔然,他们就是我们突厥地前车之鉴,在大秦做好战备,对我们进行全面的战争前,我们必须打乱他们的步调,现在的突厥还接得下起大秦仓猝发动的战争,只要让他们觉得我们的实力已被击垮,我们就可以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我不想我们突厥被大秦惦记在心里,所以就先让大秦以为削弱了突厥的实力好了。”这是他在离去前对自己说的话,侯斥崇心里想到阿史那云烈那张从来没什么表情波动的脸,心里忽地打了个寒蝉,他想自己是不是也和白奴一样,只是被舍弃的一枚棋子,是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