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不是吗?
那么,拣与不拣,又有何区别。
“贵妃娘娘,皇上、太后和各宫主子正在毓庆宫外等着呢,别让奴才们跟着受罚啊!”后槽牙紧咬,一侧眉毛斜扬,眼睛里满是鄙夷,不阴不阳的声音像是从被捏住的鸭嗓子里挤出来的,又尖又细。
素白的裙摆轻动,眨眼间,人已飘到了宫门外。
那领头的太监先是一怔,随即便低低冷哼了一声,带领众跟班儿急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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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姿色,这云贵妃是一看倾城,二看倾国,别说是青桑的后宫,就是放眼天下七国,也当是首屈一指。
她今日的衣着甚是单薄,脚尖轻轻掠过雪地,只留下了浅淡痕迹。
白色的衣衫,在这雪花中翩然而动,似白蝶,似白鸽,更似一只白色的──凰鸟?
若不是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做标志,后面那群小跑的太监,非得以为跟丢了不可。
“云贵妃,你莫不是想要逃跑吧?这大雪迷眼的,让杂家追兔子呢!”
听到后面那已然不客气的讥刺之语入耳,冷冷的朱唇微勾,脚步沉缓了许多,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往头顶那被大雪压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