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姑娘笑闹,平日虽然性子泼辣了一些,但该有的规矩却是半点儿不差,但少不得也要意思意思地训斥两句。
流烟本就是有口无心的两句,平日里在兰溪跟前也没规矩惯了,低头吐了吐舌头,就坡下驴地忙上前来将盛了燕窝的汝窑白瓷盅端倒兰溪跟前,兰溪接了,又手脚麻利地将那半旧不新的雨过天青色绣忍冬的湖绸大迎枕塞在自家姑娘腰后,服侍她舒舒服服地半坐了下来,拿了条薄薄的毯子盖上她的膝头,这才由了董妈妈将她拉到一边言传身教去了。
兰溪本就在京城出生,不过是守孝才回了南地的青阳,即便前世在这里住了整整五年有余,但后来却又嫁在京城,生活了十来年直到前世尽头,所以,她仍然习惯北地的生活。好在,她一直如此,流烟便也知道她的习惯。这不,她就将这矮榻当成了炕,就着迎枕,舒舒服服地半躺着,时不时舀了一勺燕窝喂进嘴里,当真是舒服惬意得很。
那边,董妈妈和流烟低低的话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却是过耳不入。兰溪觉着,这是她重生这两日以来,头一回觉得轻松。许是给奶娘透了个话音,奶娘的本事兰溪却是再清楚不过的,有了奶娘做帮手,兰溪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孤立无援的,所以便不由松了一口气。将燕窝粥喝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