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稍稍往前挺了挺,平添一股小小男子汉的气势。
兰溪抿嘴偷笑了一下,一边扯着兰洵往前走,一边道,“这扇面虽然是六哥寻来的,却也是三哥舍了的,自然要去道声谢。我也好久没见父亲了,可不就得见见?还有啊,我明日就得进学了,听说父亲那里珍藏的笔墨纸砚再好不过,就不知道他舍不舍得赏我一套......再有那画扇面的事儿,我的功底可不敢去糟蹋了好东西,父亲最擅丹青,倒不如赖着他给我画上两幅......”
兄妹俩一路絮絮叨叨着,很快就走到了外院三老爷书房外。庭院中,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梧桐树隐蔽着这处房舍,时序已入秋,满树的叶子已是桂色渐染,但也依稀能想到盛夏时,这里浓荫遮蔽的凉爽,虽只一树,但也贴合门廊下玄色匾额上“知梧轩”三字。正门五间,一色水磨群墙,白石台矶,红漆门窗镂岁寒三友,各图不一,俱镶着冰裂纹的琉璃,轩明敞亮。进得门来,当前一架六扇的原色镂流云绘山水川河的紫檀屏风,敞亮的厅堂里整齐地摆放着待客用的桌椅,一水儿的黄花梨。厅堂左右皆有通处,兰溪几乎从未来过兰三老爷书房,自然更谈不上熟悉,遂只能跟在自家六哥身后,往右行去。
穿过落地罩,眼前一亮,兰溪恍惚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