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自个儿的儿子是个短命鬼,让她守了望门寡么?可自己儿子短命是因着谁?还不是因为这克夫克亲的扫把星么?而且,整整二百两,曹巧慧跟不是银子似的,眼也不眨就给了,半点儿不带心疼的,只怕是要少了吧?
这么一不痛快,陈太太就起了心思。当下便让长子去寻了平日便有些交情的县衙中管理文书的小吏,花了一顿酒水钱并二十两银子,买通了对方,刁难曹巧慧。翌日,曹巧慧到县衙更换户籍的时候,却被告知那封放妻书无效,更是收了她那张放妻书,还说要去请了陈家来人,可要告她一告?陈家来人,自然是死咬着不放,还要拉了她家去。急得曹巧慧白了脸,额上一个劲儿地冒冷汗,当下只觉满心的心悦,被人兜头一桶冰水浇下,浇得透心凉,刹那间,万念俱灰。
就在那个时候,宋芸芸的堂兄,宋县丞赶了来,板着脸问清缘由之后,从那小吏处讨要了那封放妻书,细细瞧过,当下便黑了脸。一再质问小吏这放妻书究竟是真是假,那小吏拿了陈家的好处,又不俱势单力薄的曹巧慧,死咬着说是假,陈家人也迭声喊着自家并未写过这么一封放妻书。直到宋县丞威胁道,要将那放妻书拿了去问过县令大人,再请了人来一一验对笔迹、签章,那小吏和陈家人这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