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变质,也许终有一天,会慢慢死去。
老太太听闻这番话,却是半晌无言,那目光不曾稍挪,定定望着三太太,像是要一路望到她心底,将她看穿。好一会儿后,老太太终于移开了视线,嘴角噙起了一丝欢喜的笑痕,“你能想通,这很好!能想通,病,自然会好!”
那话中深意,兰溪能听懂,三太太自然也能听懂,母女俩,不约而同,微微垂下了眼,那两扇眼睫毛,如同敛翅的蝴蝶,将翼下的世界掩得密密实实,不容旁人窥探分毫。
瞬息间,老太太已经笑着转了话头,“你这病得久了,怕是身子亏损得厉害,怎么也得费时调养些时候的。玉芬,待会儿你去库房里,那些人参、鹿茸、阿胶的,不拘什么,挑些上好的,给三太太送去。还有,前几日刚得的那几两极品血燕,也给三太太匀出二两来。”
富妈妈眼皮也不眨,低头应是。
“多谢母亲赏赐。”三太太朝老太太道过谢,又转向边上老僧入定般的富妈妈,“有劳富妈妈。”
这一出,刚刚作罢,三太太便提起了今日来的另一桩主题。“母亲,昨日我娘家侄儿耘哥儿来给媳妇儿拜寿,随船带了些礼。不过是些料子、药材、吃食什么的,媳妇儿挑拣了些,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