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苏州府与青阳两地,有他二人跟着,应是万事无虞。
“既是如此,你回去跟六哥说,让他好好松快便是,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倒是无需他惦记。”
裕丰恭身应是,刚想退出去。兰溪却又扬声叫住了他,“哎!先等等。”
兰溪略一思忖,起身快步走至右侧的书案前,铺了纸,研了墨,执了笔,润了毫,却在快要落笔的前一刻,又顿住了动作。沉思片刻,将玉管羊毫重新搁回砚台边上,抬起头,冲着流烟笑得一脸灿烂,“流烟,来!姑娘要写封信,我念,你写!正好让我检查检查,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练字,这字有没有长进。”
两刻钟后,傅修耘从裕丰手中接过这封信时,犹在狐疑,这表妹…….怎会写信给他?展信而阅,只一眼,傅修耘额角抽抽,面有难色地踌躇道,“表妹这手字……真是与众不同啊!”狗爬似的。哪儿像个世家女子的手笔?还是书香名门,俨然清流之首的兰府嫡出姑娘所写?说出去都不嫌丢人的?傅修耘想着,虽然与这表妹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也是个机灵乖巧的模样,怎的就写了这么一手不搭调的字?
边上兰洵听了,好奇地探头瞄了一眼,便“噗嗤”笑出声来,“这哪里是妹妹的笔迹?怕是让她身边哪个丫鬟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