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最不济就是吃食银两上吃些亏,可如今孝期一过,眼看着便是盘算前程的时候,老太爷又不在了,二房和四房这是借此事试探老太太的态度,进而希望借此在这府中占得一席之位,争得话语权。而老太太何尝不是如此?平日里一碗水端平,说白了,那也是做给外人,更重要是做给老太爷看的。如今老太爷不在了,今日又无外人在场,本来你们继续孝顺,我就继续慈爱着,偏偏你们要先出幺蛾子,便也怪不得我见招拆招了。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不过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未曾宣诸于口罢了。我不偏着我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亲生儿子,难道还要偏心你们这两个庶出的不成?你们又何曾将我当做真正的生身母亲敬着爱着?隔层肚皮那就是隔了千山万水,各自盘算着各自的,想不到一处去。今日是你们先挑事儿,我便借势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凭一个嫡字,我还压服不住你们了?
四太太脸色变了几变,一咬牙,住了嘴,反正她未曾与老太太正面冲突,即便对着兰溪,那也是苦口婆心,忠言逆耳,进可攻,退可守,不损分毫。
二太太却是不一样,那脸色如同兰溪画画时的那些个摆了一桌案的颜料碟子,五颜六色,精彩纷呈。眼中情绪翻腾,她便是不管不顾地喊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