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缓,这才继续道,“刚开始,儿子虽然吃惊,但也耐着性子,仔细问了他,为什么突然不想读书了?反而想要习武?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们青阳兰氏子弟还没有弃文从武的,他平日里虽说书读得算不上好,可也算不上差,再努力上两年,没准儿下场便能成个秀才。即便两年不能,再努力几年,再考便是,咱们家又用不着他养家糊口,他安心念书便是。谁知,这会儿他就成了锯嘴的葫芦,问什么都不肯吱声,只是死咬着他就是不读书,就是要习武。儿子这才气急了,让人将他绑了,自个儿又去祠堂请了家法来。”
听到此处,兰溪目光闪动,其实她早知道六哥不喜念书,反而喜欢舞刀弄枪的,只是前世他却一直未曾在父亲跟前说破过,今日却为何有了勇气到父亲跟前说了这么一番话?可是,说破了,却又如何?父亲……只怕是万万不会应允的吧?
屋内也沉寂了一瞬,想是老太太与三太太也被兰洵今日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惊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儿后,老太太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道,“老三啊,你们兄弟几个幼时,为了你们,你父亲没有少跟母亲起口角。那时,母亲本觉着仕途艰难,你是幼子,不用担负家业,本想让你做个逍遥散人,悠闲度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