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茧绸里布上躺卧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葫芦,碧玉材质,那玉水润透亮,翠色.欲滴,绿得恍若一汪水,一看便是好玉。而且那玉葫芦想是好手雕就,端得是精致无双,几可乱真。
见到那葫芦,兰溪还好,只觉这玉可当真是块好玉,但耿熙吾在见到那只玉葫芦时,目光中极快地掠过一抹惊讶,皱了眉,若有所思地望了陆詹一眼。
这葫芦,葫芦取其谐音,乃为福禄之意,加上之前这一番话,足见陆詹用心。于是,兰溪不由微微动容了,这个师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是当真将她当作了徒儿看待。“徒儿多谢师父了。”
陆詹笑笑,抬手取了那用红绳穿着的玉葫芦,亲手为兰溪挂在了胸前,嘱托她,“万不可离身。”
兰溪将那只玉葫芦捧在手里,这才惊讶地发觉,这玉竟在这隆冬之中,仍是触手温润。“师父——”兰溪很是惊讶地抬眼询问,却只得了陆詹一个温和深意的微笑。
陆詹将兰溪自地上扶起,笑道,“为师听你父亲说,你有了乳名,唤作‘阿卿’,为师日后便也随他们唤你一声‘阿卿’了,可好?”
“是。”兰溪应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拜了师,她自会从今日起,便视陆詹为父,视耿四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