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兰溪又在陆詹处,可见着陆詹悠闲地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哼着小曲儿,很是逍遥的模样,一咬牙,为远在千里之外的某人抱不平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当师傅的,坏了徒弟一桩好好的亲事,居然还开心得很。”
这一回,耿熙吾竟最终没能和李家姑娘定成亲,兰溪暗自猜想着这定然与耿熙吾走后,陆詹快马送去京城的一封密信有关。
陆詹闻言却是半点儿不恼,兀自笑得开怀,“不过议亲而已,尚未交换庚帖,亲事未成。再说,为师说过,这姻缘一事最为玄妙,在为师看来,这桩亲事可算不得好,趁早作罢,免得累人累己。何况,成家立业,为师却觉着,你师兄还是先立业的好,他如今已至荆门关,耿家扎根西北,他很得费一番功夫为自个儿争得一席之地,京城若有牵绊,反是拖累。”
兰溪撇撇嘴,反正怎么说,都是当师父的有理。想起远在西北的耿四,兰溪很是厚道地同情了一番,师兄真是可怜啊。
“何况,你师兄在军中,北狄又是蠢蠢欲动,难免会有战祸。战场上刀剑无眼,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已是不易,何必再多些挂碍?”说到此处,陆詹叹息一声,眼中难得的忧虑。
兰溪却是知道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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