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能看见她横冲直撞的样子了,今回,实在是被逼急了,这才原形毕露。
流烟正想着,还是自家姑娘好,然而下一刻,那感动就被灰飞烟灭了。
“我替你保密,所以,流烟,你的银子可得分我一些!”
“姑娘——”什么感动,那都是错觉?你一个当姑娘的,居然好意思分我一个奴婢的钱?而且这几年,姑娘暗地里有多少进账,别人不知道,流烟还能不知道么?这样的姑娘,居然还对着她说分她银子的话,即便只是玩笑的,也不可原谅。
眼看着将人逗炸了毛,兰溪心情甚好地笑弯了眼,唉!真是怀念这样的流烟啊!虽然秦妈妈的管束,是为她们好,但是偶尔,见见炸了毛,全无规矩的流烟,也是对身心再好不过的调剂了。
笑闹了一回,兰溪回首,见桌上画卷已在说话间半干,用物件将画卷四角压好,这才对流烟道,“走吧!否则待会儿太太真急得杀过来了。”
兰溪说到底,其实是个懒人,能偷懒的,她绝不勤快。所以,娴雅苑从青阳搬到了湖州,仍是叫作娴雅苑。
回到娴雅苑,由着枕月几个忙中不乱地替她洗漱、妆扮。两刻钟后,那个书房里,有两分懒散疏淡的兰溪,已是大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