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荠春’,怡姐儿说是他们离开京城之前,宝银楼刚刚发售的,那怎么说也该是一个月来往的事儿了,一个月前,不过是二月初,本该在西北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京城?是一过了年,便快马加鞭赶到了京城,还是本就回了京城过年?”
“你师兄在京城有家有亲人,就是回京过年又有何不对?”陆詹终于回过了头,放弃了继续翻箱倒柜去找那瓶也许藏迷了,也许根本便不存在的十年窖藏状元红。
“去年冬上,西北大雪,冻害严重,北狄的牛羊几乎死伤大半,他们即便是过了冬,接下来的几个月,甚至是半年的粮食却仍没有着落,不是不少边境的村庄已经开始小范围的劫掠么?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有大动作,正是建功的时候,师兄会笨得为了过个年,就在这个时候离开西北?”这些年,在陆詹的有意培养和三老爷有意无意的纵容之下,兰溪仔细看过朝廷的每一份邸报,不出房门,也尽能知天下事,西北的形势还瞒不了她,所以,她才会在得知耿熙吾这个要命的时刻,居然不在西北,而在京城时,不由感到焦虑。
陆詹叹息一声,“有的时候,徒弟太聪明了,做师父的也会很头疼。”
兰溪挑眉,收徒弟的时候都要捡着聪明的收,这会儿却又嫌人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