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告辞而去,毕竟她可不想留下自讨没趣。可是,抬起的眼,刚好对上自家儿子失魂落魄的侧颜,当下狠狠一皱眉头,却是强忍着没有起身,端起茶碗轻呷一口,好一会儿后,才平复了心情,道,“溪姐儿的规矩自是好的。只是,我看妹夫和妹妹对溪姐儿甚是看重,我记得溪姐儿的生日是在端午过后不久吧?这么说,要不了多久,就是十四岁的大姑娘啦!不知道,你们对她的婚事可有想法了?”
三太太的脾气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又是娘家嫂子,而且也是好心,听得傅大太太头一句,便不由消了气。如今又问起她一直烦闷忧心在心底的问题,当下便不由吐起苦水道,“大嫂,你是不知,说起这事儿,都快愁死我了。你说,这姑娘家嫁人,那可是一辈子里头等的大事。你既要挑人,还得挑家世,一是要家世清白,孩子出息,这还得想着找个家里简单些的,往后处起来省心、清净,偏偏吧,我这当娘的是操碎了心,我家老爷却是摆明了态度,这阿卿的女婿啊,得他说了算。你说,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找个女婿我还插不得嘴了?而且,像大嫂说的,这眼看着,我家阿卿都十四了,我家老爷还没个说法,我怎能不急啊?偏偏再急又有什么用?”
傅大太太一惊,倒是不成想,这兰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