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这开了个头,这雨就不会少了去,别一会儿又给下厌烦了。”秦妈妈也跟着附和道。
枕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可不是么?每年一到雨季,流烟脾气都要暴躁好些,总埋怨这成天的下雨,自己都快发霉了。”
几人说说笑笑,本是常有的事,谁知今日,兰溪听罢,却不知为何,陡然面色惊变,血色瞬时抽尽,从矮榻上翻身坐起。几人正愣神间,便见着兰溪不由分说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起身穿鞋。
“姑娘,怎么了?”秦妈妈凑上前来,却见着兰溪已经趿拉着鞋,还随手拿起搭在矮榻边上的外衫,往身上一披,就往外走去。“姑娘,这是怎么了?这个时辰,你要上哪儿去?”再看兰溪的脸色,秦妈妈更是急得直嚷。
“我突然想起一桩急事,我得去找老爷。”兰溪白嘴白脸地道,而后神色惶然地直直举步往外走去。
秦妈妈连忙拉住她,道,“姑娘,你糊涂啦?今日老爷不是去了嘉兴公干么?说是要后日才会回来呢。你能有什么急事?不能等着老爷回来了,再去说么?”
兰溪没有应声,只是纷乱一团的脑袋里不停地有一句话反复敲打着,老爷不在,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兰溪苍白的脸色上满是不安,唬得秦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