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显得纤弱娇柔,乌鸦鸦的发丝随意挽了个纂儿,巴掌大的小脸如白瓷般细腻无暇,镶嵌在脸容上,那双最为抢眼,如同猫儿般的凤目这会儿正圆睁着,愣愣看着他,神色很有两分呆呆的。若非此时此地遇见,若非那声“师兄”,若非她耳垂上挂的那对耳珰,正是前年她生辰时,他送的那对金镶紫英兰花蕾的,他还真不敢认。
“师兄?真的是你?”兰溪终于回过神来,却是不敢置信道,“你不是应该还有些时日才到的吗?”
因着殿前失仪那事,今上发了话,将耿熙吾遣至江浙都司下属的嘉兴卫所任卫指挥佥事,正四品,比他从前在西北军中任的宣武都尉还高些,偏偏,却是明升暗贬。前些日子,陆詹便是因着这个消息,一时急怒攻心而病倒。然而圣谕已下,不容置喙,不管多么不愿意都好,耿熙吾都只能遵从圣命。嘉兴离湖州不远,所以兰溪耿熙吾来江南就职时,必然会抽空来见过师父,却没料得,此时此地就这般猝不及防的重逢了,所以回过神来,才有此一问,而且语气略显急促。
耿熙吾却是毫不在意,嘴角略显僵硬地扯了扯,虽然比不得旁人的和颜悦色,满面春风,然而于他而言,已甚是难得,看得他身后一人直直瞪眼。“既然得了圣命,迟早得来,便早些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