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子酒,开启了酒封,仰头便是猛灌了一口,而后一抹嘴,笑赞道,“好酒。”竟是从未有过的豪爽,耿熙吾见状,不由轻扯了扯唇。
那一口烈酒似乎也带走了傅修耘满腔的愁绪,他再抬眼看向耿熙吾时,面上带一缕释然,眼神也清亮了不少,“多谢傅兄与先生了。这一趟来湖州,能识得先生与傅兄,不虚此行。”
耿熙吾目光闪动,随之,也仰头猛灌了一口烈酒,双眸如星,闪烁着难得的笑意,望向傅修耘道,“珍重!”
“后会有期。”傅修耘微笑,哪怕那时从某个层面来说,他们已经成为敌人,但也不惧相见。
“后会有期。”耿熙吾似有所觉,淡然应道,乍一听去轻描淡写,但那四个字不知为何,却让傅修耘听出了两分厉兵秣马之感,于是,傅修耘眯眼笑了,而后不再赘言,将那坛中酒一饮而尽后,任由那空坛坠落地面绽开一朵花,潇洒地转身而去。
车轱辘再度转动起来,耿熙吾目送着马车缓缓驶出城门,半垂下眼,一双手无声无息背负身后,随着眼底的深思,轻轻转握。
那扇窗户在夜风中再度被人轻轻叩响时,兰溪正望着那纸傅修耘身边的长泰又回转送来的信笺发呆,信笺上的字迹是兰溪有两分熟悉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