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兰溪,目光柔和但却坚定,一字一顿道。
那几个轻飘飘的字甚至没有加重语气,但听在兰溪耳里,却是掷地有声,敲在心房方寸之间,铿锵轰鸣。
耿熙吾见兰溪只是苍白着脸愣神,半晌都不置一词,目光微动,神色间极快地掠过一丝懊恼,清了清喉咙道,“其实,阿卿,你不用有太重的包袱。就照着你之前画的再随便…..呃…..仔细临摹一幅就好,表面看来没什么破绽也就是了。你师兄我命大得很,一幅帛画,还要不了我的命去。”
“自然不能随便去画。要画,自然便要画得让人看了都觉得那才是真的。”兰溪却截过话头,开了口,转头对上耿熙吾略显迟疑的目光,兰溪还有些苍白的脸上却展开一抹笑来,方才被惶然充斥的双眸清亮有神,透着股坚定和自信,“既然师兄信我,那我就要全力以赴了,可不能辜负了师兄的信任不是?”
“这作画的帛是前朝皇室惯用的宁州帛,手感细腻,但却细细浆过,均匀不洇,是作画的上佳之选,这般的品相,应该只出自宁州霍家。只是霍家早已没落,要寻得有些年头的前朝上品帛,怕也不易。”见两个徒儿这般行事,陆詹似也有了决定,很有两分无奈地细细查验起那张帛画后,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