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耘兄妹两一道到湖州宝银楼中特意订制的。两只锦盒,一只铺的是猩猩红的绒毡,另一只铺的是宝蓝绒毡,一只放着的是赤金镶红宝的一整套头面,另外一只放的却是金镶芙蓉石镂蝶恋花的头面,两套头面都是珠光宝气,灿耀非常,闪得有些刺眼。
秋姨娘和兰湘两人便都有些傻眼,前者是喜,后者是惊。
兰湘早料得兰溪给的礼绝不会轻,但却没想着会是这般的重。这么想着,兰湘便不由将那锦盒合上,推拒了回去,道,“五妹妹,你的心意我知道,可这礼,实在是太重,我……”
“三姐姐,你若推拒,才是不把我当姐妹了。这真的只是我的一片心意,日后,姐姐出了门子,进了另一家,我自然是希望姐姐好。这些东西权当祝福,日后,三姐姐是留着自个儿戴也好,留着压箱底也罢,终归是妹妹的一片心意。”
兰湘听罢,原本推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明白兰溪这话的言下之意,她是祝福她过得好,但这世上难有总是顺遂的事与人,若是有个万一,这祝福便又成了一份保障,一份底气。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兰湘是真正感觉到兰溪的真诚,“既是这般,这礼我就收下了,别的不多说,五妹妹的心意,姐姐全记在心里。”
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