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兰溪心上紧绷的弦一松,悄悄吐了一口气,“那可饿了?渴了?累了一天一夜,要能歇会儿就好了。”
耿熙吾却是轻扯了扯唇角道,“并不碍事。从前在西北的时候,有一回被北狄军围困在一个溪谷里,整整三天三夜,没吃没喝的,我不照样挨过来了,最后还能有力气和精神给敌军迎头痛击,所以,我不碍事的。”
耿熙吾似是要宽兰溪的心,但兰溪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心里却轻松不起来。“不管怎么样,你得照顾好自己。好吃好喝着,若是可能,就赶紧闭眼歇会儿。”
知道她是关心他,耿熙吾心里再熨帖没有了,自然没有二话地点头答应,“嗯,我省得。只是如今这里还不能离人,待会儿他们来换岗,我去吃点儿东西,就可以歇一会儿了。”
兰溪抬眼看了看天,眉头轻锁,“这雨也不知还要下到什么时候,这里……总之,师兄万事小心。”
“嗯。”耿熙吾点头,目光黑若点漆,凝望着她,深邃而专注。
也许,是大家的诚心感动了上天。那天之后,雨小了,中间还停了几日,虽然后来,又下过了几场,堤坝也又有一回险些决了口,但因着应对及时,不管是那些个士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