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劫后余生,也许是这平静来之不易,兰溪反觉眼前美得像画,让人不忍去打破。
一个妇人却在这时拉开了那扇柴门,看到站在篱笆外的兰溪主仆三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哎呀!是姑娘来了,快些请进。”一边说着,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一边扭头朝屋里喊道,“当家的,你快些出来,咱家的恩人来啦。”
那妇人嗓门挺大,屋内的人听了动静,一个汉子和两个孩子前前后后迎出门来,可不就是那一日因着那粥,而险些出了大事的一家子?
那男人见了兰溪却是忙扑跪了过来,朝着地下便是砰砰砰几个响头,磕得结实。兰溪连忙示意长柔将人扶起,夫妻两个这又忙将兰溪迎进屋里。只是到了屋里,才觉得兰溪与这屋子是格格不入,便又不由有些局促。但兰溪却似不在意,神色间更没有半分的嫌恶,兀自神态自若地坐了下来。
那夫妻两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心中愈发的崇敬,将屋子里唯一一个没有缺口的碗洗了又洗,给兰溪倒了一碗热水上来,那妇人有些赧颜道,“俺们是在这儿避难的,什么都没有,能招待的也就这一碗热水了,姑娘不要嫌弃。”
那男人更是不发一言,只是有些局促地红着脸,搓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