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略有些苍白,似是带着病容,不过是秋日,身上便已裹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但消瘦的身形却还似有些颤颤巍巍。他有一双黑而深的眼,似是没有瞧见兰溪主仆几个,目光深幽地望着不远处的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兰溪蹙了蹙眉,只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难言的气度,那是一种经年累月的积淀,说不清,道不明,但他与这里,却是格格不入的。
也许,兰溪的目光太过专注,那人终是有所察觉。拉扯回视线,与兰溪遥遥相望,兰溪双眼一缩时,他已敛去眸中刹那间的锋锐,双目黑沉,如古井无波,而后,朝着兰溪轻轻颔首,算作招呼。
兰溪一愣,便也屈了屈膝,算作见礼。
站直身时,那人却已掉头朝着那辆青帏马车而去,搭着一个像是小厮模样的人的手,上了马车,车轮辘辘,哒哒驶离了村口。
兰溪这才拉回视线,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怪异的感觉,边上流烟已经快言快语道,“方才那人真是奇怪,看那样子,也不像是来寻人的,却在这儿站了好半天,莫不是在看风景吧?”
一个被用作灾民安置的小村子能有什么风景好看?只是方才那人,虽似病弱,但却一身风骨,却合该是风花雪月,游景赏心之人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