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大奶奶相帮,自然也能游刃有余,若是确实忙不过来,老太太的寿宴,无论是我,还是二嫂或是四弟妹都不介意尽尽孝。其三,大嫂还请原谅我想怠懒一回,这些年在外边儿,实在是烦透了这些琐事,如今好容易有了大嫂这个能干的,我若还不懂得偷懒,岂不是那傻的了?再说了,大嫂也知,我这儿要操办灏哥儿的婚事,还有洵哥儿和溪姐儿的年纪也都不小了,也该慢慢相看起来,即便我想帮大嫂,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大嫂就当是心疼我,这事儿便当从未提过吧,只当大嫂多劳累,这情,弟妹和你的侄儿侄女们,都记在心里呢。”
三太太一番话,说得那是有条有理,兰大太太却似听怔了神,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三太太半晌,才讷讷问道,“三弟妹此话,是真心的?”
三太太干脆地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兰大太太又深深看了她好一会儿,神色间才稍稍有了些松动,却是低垂下眼去,再未看向三太太,只是语调莫名地道,“如今的三弟妹与几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三太太当然宁愿把这句当成了夸赞,始终微笑不变。
待得将兰大太太送走,三太太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坐回炕上长长叹了一声道,“这人心隔肚皮,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