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瞧见兰溪的刹那,陡然睁大,下一瞬,便是回过头,朝着门内大声地喊道,“先生,姑娘……姑娘来啦!”
声音很大,呜啦啦,惊起头顶一串翅膀扑腾声。不知谁家养的鸽子,这大冷的天儿也不畏寒,还出来活动筋骨。
兰溪见着宝贵见鬼似的表情,挑起了眉。径自推开人往里走,便听得门内一阵人仰马翻,还掺杂着陆詹的惊叫声,“快点儿!快点儿!都藏好了!我就说今天不是个好日子,那臭丫头也不说一声,就这么悄没声地上了门来。我的好酒,我的酒窖啊!这是要遭殃啊!”
那声音也很大,呜啦啦,入了耳,嗡嗡作响,兰溪略停了停步伐,嘴角噙起一丝笑意,然后扬高嗓音笑道,“师父啊!徒儿难得来一回,你的好酒好菜都别藏着啊!连吃带拿,你的好酒,我爹也喜欢着呢!”
今日放了晴,陆詹想起要收拾他的宝贝酒窖,哪儿知却偏偏撞上了兰溪上门,还连吃带拿的。
且不说,兰溪是如何逮着机会很是与陆詹闹了一回,直闹到老头子精神头旺得很的一边红光满面,一边气急败坏地跳着脚骂她,中气十足,精力旺盛。她这才拍拍手,抱了两坛子酒让长柔先搬到马车上,回去好孝敬她爹,全然不顾陆詹肉疼心疼浑身疼地直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