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非要寻了于大夫,又想瞒着她,逼不得已事先知会过陆詹,想让他周旋一二,只怕也会密不透风的瞒着。但是即便瞒不过,透到陆詹这里的,只怕也不是实情,若非伤得极重,还不至于就要用到于南星。只怕方才陆詹也想透了这点儿,这才没将话说死,反而模棱两可地想要糊弄她。就是这样,兰溪才越发的放不下心。
“先生难道是骗姑娘的?”流烟小声问道。
兰溪和长柔都没有回答,周遭登时有些静,顷刻间,似乎只能听见风雪呼啸的声息,好一会儿后,长柔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姑娘想让我亲自跑一趟嘉兴么?”
兰溪没有马上说是,或是不是,而是转过了身,面对着两个丫头,风帽下被帽檐略略遮掩的眉目轻轻抬起,一双凤目定定凝视着长柔,道,“长漠是个好护卫,死守秘密,绝不开口。那么你呢?此去,若是师兄也让你对我保密,那你是否会开口?若是开了口,又会不会是我想听到的?”
长柔这回没有沉默太久,也没有多余的话,连头也未抬,仍然半垂着眼,语调也一如之前的清冷无波,“从跟在姑娘身边开始,我就是姑娘的人。是谁的人,自然就会忠于谁。”
兰溪略略一顿,然后像是对这回答极为满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