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沁却是一扬下巴,道,“当然记得了。那可是我们头一回见着耿四哥,我记得可清楚了,莫非姐姐忘了不成?”说着,还怀疑地斜睨了兰溪一眼。
兰溪很有些哭笑不得,却因着兰沁的这句提醒,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多年,竟渐渐淡忘的回忆,又刹那间在脑海中清晰如昨起来。
兰沁却是不等兰溪出声,便继续道,“姐姐不会当真忘了吧?姐姐那时拿了红飘带说要祈愿来着,偏偏不够高,又想将丝带绑得高些,所以绑了个石子儿往树上抛,哪儿晓得抛过了头,那石子儿险些砸到耿四哥的头。好在耿四哥聪明,躲过去了,但也砸着了他的肩膀。当时,我可吓坏了,偏偏姐姐居然耍赖不理人,还真是……”
没想到不但记得,还记得清楚得很呢,不过这语气,这表情,怎么听着,好像有些为自己有个这样的姐姐,羞愧不已的意思?兰溪不乐意了,回过头举起手便赏了兰沁一个脑瓜崩儿,“小丫头,你搞清楚了,我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胳膊肘别老往外拐,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如今的兰沁,已非从前那个怯生生像只小兔子的小姑娘了,反而有些像从前的兰溪,刁钻且伶牙俐齿。
所以,兰沁捂了被敲的头顶,嘟嘴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