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红眼,倒不如徐徐图之,只有真正能让人打从心里认可,锦绣坊才能站稳脚跟,有朝一日,也成为能与宝银楼比肩的老字号。
所以,回了珠玉阁,兰溪一边思虑着,一边研了墨,而后,手书一封,交给了枕月,却是心头一动,道,“既然要开业,事情就多着。绣房的事儿还得你多看着点儿,你送了信过去,便暂且在那儿帮我看着,待得开业过后,再又回来。”
枕月自然没有二话,点头称是,道了句,“姑娘且放心。”便将那封信袖在手中放妥,行礼退了出去。
眼见着枕月退了出去,兰溪却望着垂下的棉帘子,好不哀怨地叹了声气,道,“妈妈,我得怎么习惯枕月不在身边的日子啊?干脆,我反悔算了,福安哥抢走奶娘也就算了,还要娶我家枕月,我可不干。”
秦妈妈在边上听得直笑,“瞧姑娘又孩子气了。姑娘不过是舍不得枕月罢了,不过她能嫁个好人家,姑娘这心里可高兴了呢。就像老爷和太太也舍不得姑娘,但姑娘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为了姑娘好,再舍不得也没法子不是?”
“怎么说着,又扯到我身上了?”兰溪很无奈。
秦妈妈却叹息了一声,目光中含着隐忧,今日相国寺中,秦妈妈这样的人,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