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眼神,她还是心中一凛,道,“表哥莫非是故意的?”
耿熙吾眼神怔忪了片刻,而后,突然惨淡一笑,似是自嘲,更似洒脱一般叹息一声,爽快地承认道,“是啊!有过那么一瞬的想法,当然,我打心底里不希望被人撞见。但若果真是撞见了,也许能全了我的心愿,也不一定。”
兰溪眉心一蹙,“聘者为妻奔者妾,若是真被人撞见,到时表哥要让我如何自处?”
“没有想那么多。”似是彻底灰了心,这一刻的耿熙吾,坦诚得毫无遮掩,包括他也许从未示于人前的内心阴暗。“我原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也许从前习惯了谦谦君子的面具,久而久之,将伪装的一切也当成了真实的自己,好像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可是事实上,不是。还记得吗?是你让我脱下面具,做真实的自己,是与你重逢之后,我才又慢慢学会了脱下面具,慢慢找回了原本的自己。”
“那也许,我该说一声,后悔?”兰溪挑起一道眉,语调已恢复正常,平稳无波,亦无喜无怒无嘲弄。
傅修耘眉心一蹙,面上的笑,又惨淡了两分,“今日来,本是想问表妹一句。如今看来,却是无需再问了。”
他知道,今日所为,也许是他自作自受了。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