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躬身要将人扶起,“渤哥儿媳妇儿这是做什么呢?快些起来。”
兰大奶奶却是不肯起,执意拜倒在地,嘴上羞惭道,“这个礼三婶无论如何要受着,否则侄媳这颗心如何能安?都怪侄媳这些日子忙中出错,竟不想让针线房的人冲撞了三婶,怠慢了五妹妹,侄媳听说后,已将针线房的人好生惩治了一番。但出了这番事,却是侄媳疏漏所致,侄媳难辞其咎。”
兰三太太和兰溪对望一眼,原来是有人已经将事情捅到老太太跟前来了。是什么人?兰溪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在厅中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凤目中笑容深刻了几许,自然是有心人。
兰三太太脸上的笑容却是淡了些,慢慢直起身来,敢情这是先低了姿态,让她无话可说呢?兰三太太登时觉得心口一堵,手上被兰溪轻掐了一下,她这才有些僵硬地扯扯嘴角,道,“下人无状,如何能怪到你的身上,说到底,这将近年关,事情多且繁杂,这么不巧,大嫂偏偏又病了,你又还年轻,这一层层原因加起来,却如何能怪你呢?左不过你妹妹受些委屈罢了,只是也怪我,出门在外多年,竟忘了咱们府上一向待下宽厚,每年过年都要给下人发放新衣,年底最是针线房忙的时候。”说着,又望向兰大太太,嗔怒道,“大嫂也是的,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