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宝贵笑呵呵的模样,兰溪原本有些紧跳的心平缓下来,笑道,“就你机灵,这早年确实早了些,这还是除夕夜呢。”不过话虽这么说,边上盈风已经极有眼色地奉上了一个厚厚的红封,喜得宝贵又是吉祥话不要钱般,一说一大串。
“这么晚了,你干什么来了?可是师父有什么事?”吉祥话听入了耳,兰溪面上也展了笑,但却没忘正事,虽然看宝贵的样子,应是没什么大事的。
“小的是代先生给姑娘送压岁钱来了。”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两只鼓囊囊的红底遍地金金线绣福袋,恭敬地递给兰溪,兰溪接过后,袖在手中看了看,宝贵便连忙道,“有一只是四爷给的。还是从南边儿回来的时候,便预备好了的。”
兰溪将两只福袋捧在手里,心中又涩偏又暖。
“先生说,知道姑娘明日要进宫,就不用过去榆树胡同给他拜年了,他也正好乐得轻松,四处访友。这两袋压岁钱,四爷的那袋同往常一样,没啥新意,都是金豆子,他的那袋,是银花生的锞子,明日进宫正好拿来赏人。宫里不比别的地方,那是见惯了富贵的地方,让姑娘大方些,千万别小家子气了。”宝贵学舌,将陆詹交代的话一一道来,兰溪听得嘴角勾起,果真是师父的口气。“还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