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蓝灰色夹棉长袍,外又加了一件厚厚的皮襦袄,也是做成了长身的式样,除此之外,还穿了一件玄狐皮的滚毛大氅,裹的是严严实实。一张脸白净无须,带着病容,在几乎没有杂色的玄狐皮毛的映衬之下,愈加显得面色苍白,而镶嵌在那张脸上的两只眼更是黑而幽深。
兰溪却是微微一怔,面前这人,她是见过的……边上长柔凑近了些,在兰溪耳畔低声道,“姑娘,这人那时咱们在湖州城外,难民安置村前见过。”
长柔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眼力极佳,即便说不上过目不忘,她见过的人,她也都有印象便是了。所以,在兰溪还在犹疑时,她已从记忆深处将模糊的印象与面前的人重叠了起来。
兰溪也才恍然,是了,正是那位,这世间真小。不过,从湖州到京城,真的是巧合么?
心思电转,兰溪将之一一在心中浮潜,面上却是淡淡笑道,“若我是雕者,有人喜欢欣赏我的作品,我自然欢喜。”这话却是回应这人方才的问题的,兰溪自己喜欢书画,虽然不是木雕,但大体有异曲同工之妙,兰溪虽然作画是因为自己喜欢,并不一定要投别人所好,但若有人能够喜欢,那自然也是欢喜。以己度人,兰溪答得干脆,且理所当然。
却见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