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化作了实在的树,那便成了执物,本意为悟,反倒成了不悟。
“小姑娘年纪轻轻,却是果真灵慧通透,一点就……咳……咳咳!”那人目中一亮,出声笑赞,谁知却呛了冷风,引起了一串咳。
“先生快些喝口茶。”身后递来一只青花茶盏,从石桌上捧的,只怪方才那人一身病容,却是凌然的姿态,白玉明月之姿,皎皎清辉,竟遮蔽了周围之景,兰溪主仆几个这才发觉那人身后还有一个小厮,也正是那日湖州城外偶遇,待在这人身边的那个。
那人依言就着小厮的手,轻啜了一口茶,咳声仍未止住,兰溪见他捂了唇,咳得裹在厚实衣物中的单薄身躯剧烈的颤抖,一张脸白苍苍,比方才还要难看,竟好似随时会咳到断气一般。
天地肃穆,兰溪主仆几人不好上前相帮,也不好扭头便走,就只能伫立原地,看着那人咳嗽,而边上小厮面色忧急,却好似极为熟练地拍抚着那人胸口,好一会儿后,总算止住了咳。
那人又仰面轻啜了一口气,似乎缓过了一口气,但面色却还是白苍不见一分血色,偏生一双眼却还是黑而幽深,似是让人看不懂。他扭头朝兰溪看来,语调轻缓,“我这身子不中用,一口冷风就能咳成这样,让小姑娘见笑了。”眸中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