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的事,千难万险,我也不管。我不愿意的事,哪怕横亘眼前的死,我也无惧。”话落,朝着那人屈膝福身,道过告辞,便领了长柔和流烟,从草亭边上的石径而过,朝着三丈开外的那间草屋而去。
身后那人望着兰溪的背影被竹林遮蔽,隐隐绰绰,嘴角的笑痕一点点被抹平。手中一松,握在掌心的两颗棋子坠落棋盘,打乱了一盘局。
“先生?”身后小厮小心翼翼地探问。
他颓然一松手,面上现了疲色,“突觉无趣,回吧!”
“姑娘何必与他说那么多?”流烟不解,萍水相逢,即便那人身上有一种让人难以忽略的风骨,但流烟如今已学会,防人之心不可无。
兰溪微笑,“长柔觉得呢?”
考校这种习惯是会传染的,兰溪深得师父真传。
长柔皱眉思虑,“姑娘自然有姑娘的用意。”
多么聪明的回答,不过让期待的兰溪有点儿小失望。罢了,她不介意给个小小提示。“你此回从南边儿回来,我师兄让你带的话里,提到过一人,你可还记得?”
长柔一愕,耿熙吾在南边儿也不是全然的碌碌无为,该探的消息不会错漏分毫。贾骐身边有帮手,是个高明的谋士,姓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