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时能说出好与不好之外的词,为师只怕会当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说起兰溪喝茶之事,陆詹就很有两分头疼,如今也不例外,错着牙,咬着齿,亮出一口白,森然可怖,是恨铁不成钢。
兰溪听出了火气,无辜地眨眨眼,莫非这茶很是粗劣,赞不得好?
慈云见这师徒俩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无辜得茫然不知,却是被逗乐了,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老衲这茶今日既能得了小施主一句好,便也算是寻得知音了,幸甚,幸甚!”
兰溪一听,敢情这慈云大师不只自个儿种庄稼,还种茶、采茶,制茶?这哪里是什么得道高僧,滚在泥地里,半个庄稼人?
陆詹却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这丫头品茶从来只有好与不好,而迄今为止,我还没听她说过不好的茶。”换言之,劣茶、好茶,到了兰溪嘴里都是白搭。
兰溪很想抗议,她又不是傻子,味道好或不好难不成也品不出?
然而,做师父的不给她自辩的机会,手一摆,转了话题,眉轻拧,带着嫌恶和不耐烦,“叶君恒……你进来时有没有瞧见草亭里有个病秧子?”
兰溪点头,“瞧见了。与那位先生闲聊了几句,他还邀我与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