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了抽,神色却不以为然,“我父亲立了功,那是遭过罪,经过事的,他如今的地位,理所应当。反倒是宫里这些贵人,我父亲在外帮着他们做牛做马,抛洒血汗,他们却还要算计着他的女儿,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一些?”
兰溪被无良师父影响深远,只要安全的场合,说话从无顾忌,不遮掩心中对皇室贵亲的怨念。说实话,这口气,她憋得也够久,憋屈,压抑,怨怼,早该宣泄,再憋,她怕自己哪日行事不顾后果起来。
小徒儿的表现却取悦了陆詹,呵呵笑,兰溪对大庆权力顶峰的不满和不敬,非但不斥责,而且心中直赞好。“无论如何,你成了肥肉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正因为有几家争抢,这就可以成为你的机会。”
“像师父跟父亲争抢那银葫芦的锞子样式一样?”给压岁钱的时候,便已给了她暗示。
陆詹点头,“不过,这还得视情况而定,如今安王妃既然请你赴宴,安王那头,你倒不如从这处使力。”抬头见兰溪神色淡定,陆詹一挑眉,心中有数,语调间便带来笑,“看来,你也早就想到了?”
“新任安王妃的人选,安王妃有绝对的话语权,死者为大,即便是太后、皇后,也得给这个面子。”兰溪确实已经决定抓住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