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喜乐,这便足够了。至于安王能不能得偿所愿,她全然不放在心上,若非上苍给她的时间不够,她倒宁愿自个儿能亲手将他从至高无上的幻梦中拉下来,摔跌得狠,摔跌得惨,好给她一双儿女一个平稳的将来。
“皇后娘娘和王爷只怕不会轻易改了主意。”那对母子早已被至高无上的权力所蛊惑,手拽得紧,不会轻易放松。
安王妃却是并不担心,“再不济,到我死时,临终之言,他们总要听一听的。”
顾嬷嬷这回叹息着,没再说话。
而她们以为心志坚定的皇后娘娘确实是铁了心要娶了兰溪做新任的儿媳妇,却不想,有人却试图要动摇她铁了的心,并且是个她无法拒绝之人。
“听到信说你要见我,我便立刻来了。看你今日气色好了些,可是新换的方子起了效?”一身寻常富家太太的装扮,贾皇后嘴角带笑,不若宫中时雍容包裹的威势,这一刻的她,温婉柔和一如平常的女子,关切的姿态隐隐带着亲密,并不遮掩,恍若对面的男子,是她的丈夫。
可,很明显,对面那人,不是大庆朝最为尊贵的皇帝。一身月牙白的家常软袍,外面罩了厚实保暖的皮毛衣裳,手里抱着汤婆子,蜷着腿坐在烧了地龙火墙的屋内,仍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