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我带来了,让于大夫为娘娘诊治也是我提的,出了事,自然由我一力承担便是。”顾嬷嬷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兰溪已扭头打断她道,“自然,娘娘尊贵,但总不过,一命赔一命罢了!”
顾嬷嬷没料到兰溪会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当下,张了张嘴,却觉被堵住,说不出其他。
那二位太医一个神色若有所思,另一个却是有些隐隐的怒与不屑。
“兰五姑娘居然已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顾嬷嬷便请这位于大夫姑且一试吧!人外有人,我与张太医已是尽了力,但难保这位于大夫果真是位高人,真能妙手回春呢?若是娘娘能安然度过此关,无论是经了谁的手,作为大夫,都会额手称庆。”须发花白,脸容瘦长,面目清癯的正是太医院院首张正邕。此人为人方正,且有容人之量,兰溪知,他说的都是真话,前世,于南星也是顶着太医院的压力,为太后治好了顽疾,过后,这位张院首摒弃成见,常与于南星畅谈岐黄之术,二人互引为知己。
但那位刘姓太医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鼻间一哼,语调嘲讽中带着满满看好戏的不屑道,“正是,也该让我等看看,这世间,莫非还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天术?”
这虽没提到安王妃半字,但却是明摆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