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朝阳坊兰府宾客云集,热闹喧嚣。兰家三老爷接任吏部尚书一职,简在帝心,甚得重用,下一辈又出了个三元及第,得皇帝交口称赞,钦点的状元郎,京城中谁人不知如今的兰府是炙手可热?谁不想寻些旧故,攀点儿交情?今日状元郎成了新郎官,这样好的机会不抓住,那就是蠢的。
所以,今日,兰府下了帖子请的,没有请的,几乎整个京城的官宦人家,富商巨贾都登门道喜,人没来的,礼也到了,兰府上下,继兰老太太寿宴过后,又一次忙得个人仰马翻。
好在,这一回早有准备。宴席多备了二十桌,堪堪够,礼房多拨了二十余人,帮着收礼、记录,后眼看着贺礼太多,准备来临时存放的房间很快便要堆满,管事连忙回禀了能做主的人,又拨调了十几个小厮将礼物搬进临时腾空的两间厢房。一通忙碌,从天刚蒙蒙亮,直到如今已是宴罢,客人们陆续开始告辞了,礼房才消停下来,三十余人却早已累瘫了,哪怕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连吃饭的力气也没了。
兰溪也累得够呛,腰都硬了不说,就连嘴角也笑僵了,却,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你啊你!平日里看着聪明,今日怎的就成了直肠子?也不知道寻个没人的地儿,好好歇歇?”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