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小心地将那信捧起,叠好之后,装入信封,信封上却并未再写字,也没有封漆,直接递给了流烟,道,“让妈妈寻个眼生的人送去王家,另外,带话给长柔,快要收网,这几日还得辛苦她,更盯紧些,别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
“是。”流烟应了声,捧了信快步而出。
兰溪这才将手中捏着的那张纸,轻轻展开,纸上是首诗,小家子气的伤春悲秋,不难看出是闺阁女子之作,虽然对仗工整,而且很是注重辞藻的华丽,反而失了自然,流于刻意。兰溪却只是草草扫过,并不仔细研读,反而是凝目看了两眼那字迹,然后便将那页纸丢到了一边,重新取出一张崭新的纸来,用镇纸压平,铺好,又重新将搁在砚台上的玉管狼毫握在了手里,蘸了墨汁,凝神中再度执笔在纸上行云流水一般写了起来。笔锋所过之处,纸上呈现出一种字迹,却是与方才的那一张截然不同,反而是与兰溪随手丢在一边的那页诗上的字迹如出一辙,又是另一个人的字迹,王雅娴的字迹。
本来,王雅娴的字迹,兰溪前世便见过,但时间毕竟有些久远了,她也怕她贸然临摹出来,一是惹了身边这些人的怀疑,二来也怕有些出入,这才让长柔去盗了一王雅娴的笔墨出来。这些年,兰溪对于临摹之道已经